01虚拟、数字 +人

伴随「元宇宙」大热，虚拟数字人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新概念。从二次元到超写实、从影视角色到智能员工，我们能够很直观感受到虚实融合、人工智能带来的新鲜和奇妙。

对于虚拟人的理解，大致可以拆分成几个关键词——虚拟、数字、人。虚拟，代表了虚拟人的存在环境，他们诞生在虚拟世界中，同时又和现实世界有联系。数字，代表了虚拟人的底层本质，以算法、程序、AI为基因。人，代表了虚拟人的呈现形态，具备拟人的形象和声音，甚至拥有学习、交流能力，真假难辨。

从虚拟人承担的角色出发，目前可以分为两大类——形象型和服务型。形象型虚拟人，最有代表性的就是虚拟偶像，可以作为品牌的资产，为品牌沉淀更加具象的认知和联想，代替真人输出虚拟内容。服务型虚拟人，本质上就是社会角色的虚拟化。如代替主持人、导游讲解员、电商主播，取代部分基础型的内容生产工作，提升效能;也能作为AI虚拟助理，在企业当中发挥串联业务流、更好连接服务用户等的实际价值。

虚拟人带来的想象和可能，吸引了一大波入局者。根据报告显示，我国虚拟数字人的规模将在2030年达到2700亿元。不难看到，市场逐渐有了初步的上下游分工。头部品牌尝试打造专属自己的虚拟人，想要占据营销热潮;虚拟人制作公司、经纪公司运营起各类不塌房、不休息虚拟偶像;而技术公司掌握着动捕、渲染、NLP、TTS 核心技术，迎合市场开发商用。越来越多的虚拟人以不同身份“上岗”，渗透进人类的日常工作生活当中。但现阶段，虚拟人还没有形成独立的产业，而是作为一种新的方式，帮助传统行业进行数字化、智能化革新。

在创造各种类别的虚拟人之前，不妨问一问，我们真的了解虚拟人吗?虚拟人的落点，在于“人”这个字，是否“像人”，本质是有没有人类特性，能不能带给人类真实感。这种真实感可以分为很多层面，比如是否有自己独立的表达、是否能够和人类交流、是否能够学习和创作、是否能感动、影响人…… 正是从不断提升的真实感，虚拟人的应用价值得以不断拓宽。

02虚拟人的真实感

拟人：真实感的诞生点

从二次元到超写实，再到毛孔级、发丝级真人还原，“外表像人”是拟人的第一个维度。比如第一个虚拟歌手林明美，是一个有着蓝色头发的少女形象，耳环、短裙、麦克风都让她的歌声有更多具象物的承载。随着近年技术进步，我们能够以CG代替手绘，创造出更“精致”的虚拟人;还能通过深度学习算法简化制作过程，以更短的周期创造出还原真人的虚拟主播、虚拟职员。

但“外表像人”并不是是否拟人的决定性维度，拟人还源于对其表情、神态、动作的还原度。这也是为什么二次元类型的虚拟人把这些驱动细节做足、并赋予性格灵魂，也能带来很高的真实感，呈现“栩栩如生”的效果。

驱动虚拟人的方法主要分为2种：真人驱动和AI驱动。“真人驱动”也就是通过一个中之人驱动，将虚拟人物形象关键点绑定在真人身上，再通过动捕设备和摄像头，把真人的表情动作反向赋予虚拟人。真人驱动的虚拟人动作灵活度更高，比如虚拟人苏小妹在北京卫视春晚的剑舞，就是通过中之人的方式，把动作细节完美呈现。

虚拟人苏小妹《星河入梦》

而“AI驱动”则通过深度学习算法，将真人表情动作的细节作为数据收集并学习，形成驱动模型。在市场商用上，有用于提高内容输出效率的虚拟人，比如蓝色宇宙的数字人内容生产平台——分身有术，利用了AI驱动技术，能够以分钟级别，生产输出高质量的虚拟人视频内容，为制作降低时间、精力成本。同时，也有用于提升服务体验的虚拟人，比如虚拟人客服，以真人形象，和受众“面对面”交流，带来更人性化的体验。

AI进化：虚拟人的成长可能

依靠中之人驱动的虚拟人，在内容表达上相对“传统”，虚拟人不能主动输出，而是依赖运营团队的提前规划，为虚拟人打造对应的人设和故事。通过AI的逐步进化，虚拟人的表达将有更多可能性。

头豹研究院提出“超自然虚拟人” ，区分于中之人驱动，超自然虚拟人依托于AI，即能够完成虚拟人的从创建、驱动到内容生成、感知表达的全过程打造。通过自然语言处理、多模态交互、AI内容生成等技术，实现自主性的内容输出和表达。

现阶段国内外有多家公司已经开始尝试并推出超自然虚拟人，有人工智能类的公司Soul Machines、小冰，有互联网技术厂商比如百度，也有专注于元宇宙营销的公司蓝色宇宙。同时，虚拟人扮演的角色愈加丰富。虚拟裁判观君，协助国家队训练;虚拟员工崔筱盼，为万科内部财务催收。

AI不仅能赋予虚拟人在专业领域丰富的知识储备，还能激发虚拟人的学习和创造能力，比如画画、写诗、编代码。前段时间，中央美院的虚拟学生元徕的毕业设计备受瞩目，她能够通过机器学习，模仿人类设计师，用算法生成服装设计手稿。利用AI技术，进一步优化虚拟人运营成本，未来会有更多虚拟人向各式各样的领域进发。

目前看来，虚拟人只有学习能力，没有顿悟的能力，他们可以基于人类给到的样本资料学习模仿，但不能像人类一样拥有想象力和感情。随着虚拟人的拟人度越来越高，他们有可能像《失控玩家》中一样实现自我意识觉醒吗?如果有一天，AI学会了复杂的感情，拥有了思想，会比人类更聪明而给人类带来威胁吗?如果人类的意识和感官可以模拟，那现实世界还真实存在吗?或许虚拟和现实就只是一墙之隔。

参考资料：

头豹研究院，《2022年中国虚拟数字人研究白皮书(独占版)》

头豹研究院，《2022年中国虚拟人产业发展白皮书》

量子位，《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