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迷雾笼罩了层层的高山，当脚印被海浪抚平安静沙滩……”7月26日，上海，虚拟艺人春草在《春草传•木禾危机》发布现场，唱响了出道后的第一首歌《冲破》。这一幕，迅速在行业和市场掀起巨浪：数字人居然进化得如此快？

春草是国内首部电影化云原生游戏《春草传》IP的主角，在去年8月诞生。从早期的洛天依、叶修，到现在超写实的“邓丽君”、春草、霁风（艺人龚俊的数字人）以及各类数字主持人等，虚拟人已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走进我们的生活，并不断延展生活的边界。

接下来，还有一大波数字人即将来袭：明星秦岚的数字人“杉风”、《种地吧！少年》里10个男孩的数字人以及《仙剑奇侠传》里李逍遥、赵灵儿等经典角色的虚拟人……“它们（虚拟人）未来是数字领域的明星。”蔚领时代创始人兼董事长郭建君向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表示，“如果我们要进入未来的虚拟世界，那么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虚拟的化身。”

下个时代的大门已经打开，但在满城尽是虚拟人的当下，该如何突围？这些虚拟人又将怎样与商业建立连接？

创造一个虚拟人将像拍照一样简单

AIGC的加持，让虚拟人成为市场的宠儿。它们可以直播带货，当歌手、模特，参加节目、做讲解员等，越来越多的公司、资本也参与到虚拟人的投资制作中。

“‘春草’是我们塑造出来的一个数字人演员，她现在也成了数字人歌手。”郭建君说，其实，制作春草的过程“很痛苦”。“我们对审美要求很高，也想在打造春草的同时总结出一套适用于行业的方法论，给未来的开发者做一个3D数字人的制作平台。”

据郭建君透露，公司正试图利用AI做更多事情，未来希望玩家也能自己创造虚拟人。“我们会开放平台，把能力和工具都开放，每个玩家不仅能创造自己的AI，还能跟AI产生良性互动，甚至情感羁绊。”

在海量玩家制作虚拟人的过程中，会自主学习很多AI工具。“刚开始能力弱一些，可以先给虚拟人设计衣服。目前，通过‘贴图’就能实现。比如，先拍下一件衣服的照片，然后利用平台里的VR做出来。还可以为虚拟人选择自己喜欢的声音、发型等。”郭建君告诉记者，随着玩家对AI工具的熟悉，“后续还可以去798、故宫等地拍一些宏大场景的照片，通过风格化形成场景，而你的角色（虚拟人）能在里面生活。”

“在你为它设计的虚拟世界中，你教它画画，它会把自己的第一幅作品送给你，这当中可以产生一些很有意思的互动。随着场景、能力不断迭代深化，你还可以帮自己的虚拟人拍电影、番剧。”郭建君表示，不同能力的UGC创作者，都能够在平台上找到乐趣。

“我们还会做一些AI的社区，这些角色（虚拟人）会活在一个大的社区里。它会认识别的AI，虚拟人之间也会出现为对方煮一碗面、聊天、打架等互动。”郭建君说。

“不能硬造数字人，没故事就没有情感纽带”

作为AI时代的“肉身”，越来越多的虚拟人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大众视野中，但能真正掀起热议或具备长期生命力的，还非常稀少。为什么虚拟人和网红一样难以“长红”？

“数字人的流量一定不能来自数字人本身。它要么来自现实中一个人的投射，比如艺人龚俊（其数字人为霁风）；要么是来自一个作品，比如《春草传》的内容火了，春草才会受到关注。”郭建君向记者表示，所有数字人的流量逻辑都是这样的，“不能自己硬造一个数字人，没故事就代表没有情感纽带。粉丝不会为一个漂亮的造型买单，必须要有作品和内容来做支撑”。

与此同时，郭建君强调，无论是影游协同，还是数字人在大生态里的表现，亦或是AI在生产领域、内容领域发挥的作用，都需要进行大量技术探索。“同时要把技术转化成实际可见的产品，并且让产品成功。如果不做《春草传》，我们就无法告诉业内，游戏和影视能结合起来。”

虚拟人的前景，未来可期。艾媒数据预计，到2025年，中国虚拟人带动产业市场规模和核心市场规模分别为6402.7亿元和480.6亿元，虚拟人产业将保持稳定增长态势。《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》预计，到2030年，我国虚拟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。

动画、电影、音乐、游戏、直播等丰富的数字应用场景，都将是虚拟人大展拳脚的地方。不过，随着虚拟人落地到各行各业，它们将要面对的是各种复杂场景和情况，单单有吸引人的外型还不够，必须要“进化出”更加真实、更加智能、更加人性化的即时互动能力、表达能力等，才能适应更多的商业需求。

如何让虚拟人产生更大的商业价值，正困扰着业内人士。

“去年，我们给霁风和春草做了一个元宇宙跨年演唱会，在多个平台上发布。春草也作为数字主播，参加了综艺节目《寻声而来》；我们还和泡泡玛特等品牌展开了很多商业合作。”对此，蔚海灿娱CEO蔡俊涛在《春草传•木禾危机》发布现场表示，该作品已将影视与游戏结合，接下来将借虚拟明星IP的融入，打通虚拟世界的人货场，进行商业化变现。

郭建君直言，做各类虚拟人经济，其实都是在为构建虚拟世界打地基。

“我认为虚拟世界是有意义的。我们现在几乎没有太多的选择，但是如果未来能出现庞大的类似于《头号玩家》这样的虚拟世界，我相信，每个人的天赋都能在不同世界中得以展现。”郭建君认为，大家将拥有更多选择，找到自己的舒适区，而更多的选择就是虚拟世界带给人类最大的价值。

“XR对于我们来说是确定性。为什么？因为人类与虚拟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VR和MR，我们没有理由去阻断跟虚拟世界的连接。数字人则是我们通往虚拟世界的化身，这个化身将会代表我们成为虚拟世界的第一主角。”郭建君说。

每日经济新闻